【优散优】逾期半年打两针

#最近写点文写的脑细胞死光了……随手摸鱼,毫无逻辑,写的很开心
#既然是标准的伍千小卖部风格那肯定是标准的“有没有cp感看你造化”喽
#平平淡淡才是真

      逍遥散人是犬伤门诊的常客,虽然注射一次狂犬疫苗的有效期足足有半年,但他几乎是每过半年就颠颠的推开门诊部的大扇玻璃门,举着手,给值班医生看那最多指甲盖大小的伤口。凑巧小伙子也嘴勤,在那位黑发常驻医生毒舌的嘲讽中,锲而不舍的和诸位堪称老朋友的医生护士们唠家常,久而久之,居然也慢慢熟络了起来。
    
     要不是因为疫苗的价格实在算不上便宜,打针的过程又是实打实的活受罪,不少小护士都怀疑散人是不是故意想往医院跑了。

     其实也算不上医院,黑发医生听着小护士们的闲聊想到,犬伤门诊是单独和社区医院分开设立的,整个诊厅也只不过分了里外三个小房间,总共大约一百来平的样子,往往一段工作时间里的医护人员一塌刮子¹就5、6个人。一到晚上,透过玻璃门看着天色慢慢暗下去,路灯和小店招牌亮起灯光,飞驰在回家路上的车流慢慢疏少,夜再深一点,大约就只剩下跑夜路的出租车了。

       为了生计,都不容易呀。他暗搓搓想,顺手把白大褂上的第一粒扣子扭开了,诊所里空调打得很足,把门外温度个位数的寒气牢牢挡在了室外。

      “小优”,对面桌子坐着的老大夫把酒精棉球瓶放回白瓷盘里,叫他,“之前总部说,让我们合并到创伤科的事情,你打算的怎么样了”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黑发医生从窗外移回视线“会不会有点麻烦”

     老大夫慢悠悠的点点头,从桌角厚厚一打病例纸边拿起了自己的玻璃茶杯,“也是呢,咱们这门诊部也有个十几年历史……周边人都习惯了吧”

      黑发医生微微一愣,语气平淡的接了一句“我来的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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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优瓦夏自从第一次踏入犬伤门诊的大门,便一直没有摆脱各位老前辈的“小优”之称,说来奇怪,寒窗苦读多少年,熬过了医科狗生不如死的大学时期、实习期,终于盼来了心心念念的正式工作通知,小优同学端起来一看——好像哪里不太对……

       会不会是搞错了——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医生,怎么会被分配到了临近退休养老的岗位——社区犬伤门诊部。

        他试图努力回想这个名不见传的门诊,万万没想到,居然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印象。

        那大概是他还读高中的时候,小伙子脑瓜聪明,又生了一副不错的皮囊,高一时候还真有过小女生喜欢,只可惜怨他那张管不住的嘲讽嘴,一次又一次直男处事让四周的女孩子都不得不敬而远之,谈恋爱是没戏了,那就好好学习吧!

       每分钟都有无数的学生对天发誓“我要从此好好学习”,真正做到的小朋友还真不多,优瓦夏大概就是这万里挑一的其中之一,他走在回家那一千五百米的路上还要背几个考纲单词,某一天大概是背上了什么长难词,优瓦夏同学太过入迷,竟然一抬脚狠狠地撞上了什么东西。

      “喵!!!”
      “啊啊啊——!!!”
      
       老式上海小路的人行道很窄,一边临着马路,一边就是花坛,是周边喵星人爱好者人尽皆知的野猫出没区,好几年前的小动物们还没那么与人亲近,偶尔遇见个好心来喂猫的小朋友,都是小心翼翼的吃食,有个风吹草动就毫不留情面的爪子伺候——更别说一个突然出现的胳膊肘,上去就是三道血痕,然后猫走食凉。

      逍遥散人就是在那样一个绝望的情况下,认识了这个莫名其妙踢了自己一脚、害自己被野猫挠破、不得不去打狂犬疫苗、然后从此开始诅咒般噩梦的人。

       “呃……”优瓦夏难得懵逼的看着意外在自己面前发生,大脑当机,努力挤出了几个字“需要帮忙吗?”

      “需要!”逍遥散人捂着伤口大叫“陪我去打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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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阴差阳错,他居然真的去了那个保留着自己少年时期黑历史的小诊所报道,推门进去一看,啊呀,新装修过了呢,之前摆在门口的小桌子换成了宣传海报栏,上面贴着“应对犬伤的应急处理方法”四格漫画,右下角的纸边已经有些翘起了,看起来已经挂了挺久。

      白天的犬伤门诊总是比晚上空闲不知道多少倍,这个小知识是在优瓦夏到岗的第三天晚上才领悟到的,老大夫甚至来不及关照这位刚刚上任三天的小徒弟,大大小小的病人拥在候诊厅里,有几个伤重一些的,负责挂号的医护人员就吆喝护士来做简单处理,在诊室里还能听见被自家猫狗轻微抓伤或咬伤的几位铲屎官相互抱怨,然后突然就开始用上海话聊起最近的猪肉居然又涨价了。

     忙,但是意外的很舒服,优瓦夏趁着病人交替的时候连忙喝了口可乐,放在老医生的玻璃杯对面,怎么看都有些格格不入。

   “下一位”他冲着门外喊,都能看见病人栗色的发尾了,突然听见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大爷,您这伤得赶紧处理,您先去吧……我?哈哈哈没事!我就是给猫捣了一下,您看,伤口都快长回去了……我是这儿的常客”

      自己说自己是医院的常客,还能说的这么欢脱,傻*吧。优瓦夏一脸莫名其妙,心里暗暗骂道,看着栗色发尾又缩回门外,紧接着,一位一瘸一拐的老大爷走了进来。

     “您走路没事吧!我扶您——”
   
      他终于看清了这位栗色头发的傻*的正脸,脑子转了足足三圈,这才终于明白了自己的似曾相识感从何而来。

     操你妈。他对上散老师正脸之前脑海里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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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是啊,我想想,你也在我们这里呆了快两年了吧”老医生笑道“年轻人不可能一直留在我们这里的,估计你这一回到总部就要被调走——怎么样小伙子,马上就要面对真正的医院环境了,有什么想问的?需不需要为师给你传授一些经验”
      
        老人家今年已经将近耳顺,纵使法定退休年龄再怎么上调,六十大关也是不少事业单位员工心里的一道坎儿,六字开头的年龄终于不能再用“中年”笼盖,年纪一大,很多想法和念头就不受控制的会变,看见头发乌黑亮丽的年轻人总忍不住唏嘘几句,听着小辈抱怨“要秃了”的时候暗自笑笑,颇有几番老人的波澜不惊。

        优瓦夏对老医生一直很崇敬,他也眼明心细,与其和同龄人拼死拼活的赶业绩,意外的更喜欢这种心照不宣的养老氛围,屋里冬暖夏凉,窗外就是车水马龙的街,晚上忙起来,好像连月光都是消毒水味道的。

       “两年半了”他补充道,“您说也对,我也是时候——”

       窗外突然闪过一辆摩拜单车,停在了诊所门口,然后亮起了手机的灯光,照亮了手机主人栗色的发尾

     “——是时候盘算盘算以后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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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次真不是逗猫玩……”坐在椅子上被护士拽着胳膊上药的年轻人扭着脖子对老医生解释道“小区里有只三花猫爪子被玻璃扎破了,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流脓了,赶紧给它上药,谁知道小家伙一疼就咬了我一口……”

      “不知道带手套吗,傻不傻呀”护士笑他,“你这还真是准时,上一次来是五月底吧?这才刚过半年,又来报道了”

      散老师嘿嘿也笑,一只手拿着单子去找优瓦夏开药,对面的老医生捧着茶杯捂手,“你说说我们要是和医院合并了,这每过半年因为这破大点伤口去一次创伤科,这不是给人家添乱嘛”
   
       优瓦夏写字的手顿了顿,散人也是一愣,“什么什么?您说这里要和医院合并了?什么医院——社区医院吗?”

    “恩”优瓦夏应了一声,“你要是想去儿——”
   
     他嘲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栗发青年打断了,“那我是不是就见不到你……你们了”

     他话转口还不算太生硬,只是眼神自始至终看向优瓦夏,老医生被他的话逗笑了,把茶杯搁回桌面,居然没接话,也是几分好奇的等着优瓦夏的回答。

      他看着自己没拜过师的小徒弟不紧不慢的写完了最后一个字,放下笔,全然没有了刚才和自己聊天时的严肃正经,语气极其嘲讽,他把纸递给等待回答的年轻人,然后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

      “逍遥散人,你是不是没有手机啊?”

       

End

注1:上海话“一塌刮子”大概就是总共的意思,稍微有那么一点点表示很少的语气

想写这玩意的第一灵感就是犬伤门诊里那种超级舒服的气氛,八九点钟,门外冷的要死,屋里暖气特别足,有股淡淡的酒精味道,医生还会和你调侃几句,只可惜我常去的犬伤门诊真的和医院合并了……还是有点小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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